阅读笔记,阿西莫夫《人生舞台》

作者: 剑飞 分类: 思想随笔 发布时间: 2015-10-31 12:26 ė11,725 views 6没有评论
(和以往一样,这是关于《人生舞台》的笔记摘录。其中有一部分会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修改。)


阿西莫夫一生写过三卷自传:《记忆犹新》《换了依旧》和《人生舞台》。前两卷分别与1979年和1980年出版,讲述了作者从出生直至1978年的经历。书中所述严格以时间先后为序,侧重对事情的准确记述,纯议论性的文字很少。第三卷《人生舞台》自1990年初阿西莫夫并重住院期间开始动笔,历时125天,于同年5月30日完成。再过不到两年,作者便与世长辞了。
 
根据阿西莫夫《人生舞台》所载书目分类统计,在他的470本书中计有科幻小说38部,探案小说2部,科幻短篇故事与短篇故事33集,短篇奇幻故事1集,短篇探案故事9集,由他主编的科幻故事118集,科学总论24种,数学7种,天文学68种类,地球科学11种,化学和生物化学16种,物理学22种,生物学17种,科学随笔40集,科幻随笔2集,历史19种,文学10种,谈《圣经》的7种,幽默与讽刺9种,自传3卷,以及其他14种。
 
>我在1977年写了一本自传。因为谈的都是我喜欢的话题,所以写得很长,一共写了64万个词的,又因为道布尔戴出版公司对我一向非常迁就,他们没有作任何删节,就分成两侧出版了。第一册名为《记忆犹新》(InMemoryYetGreen,1979年),第二册名为《欢乐依旧》(InJoyStillFelt,1980年)。这两本书合在一起非常详细地描述了我前57年的生活。
 
我从18岁就开始记日记。
 
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尽管考虑到我撰写和出版了大量的书,以及在这些书中涵盖了大量学科,使我无法掩盖自己不同凡响这个事实,可我终于明白在日常生活中应当尽量藏而不露。我学会了如何“收敛”,按照人们的习惯行事。
 
写传记和查阅日记的时候,我很经验地发现有些事情我已经忘记了,有些事情与我记忆中的不一样。
 
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工作日。节假日效率特别高的,没有邮件,没有电话是我分心。
 
我很小的时候有过一本书,里面含有莎士比亚的全部作品。
 
年纪再稍大一点时,我发现了查尔斯·狄更斯写的《匹克威克外传》整整看了26遍。
 
有一类书几乎完全不再我的阅读范围内,那就是20世纪的小说(不是20世纪的非小说类图书,后者我读之甚多)。。启示,或许对于没有培养起兴趣的文学来说,更应该去看这些传记。
 
孩提时代养成的癖好我迄今保留,我现在仍然很少阅读现在小说(除了探案小说之外)。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大量综合阅读,这种缺少引导的结果,使得我的兴趣被引向20个不同的方向,并且这些兴趣全都保留下来了。
 
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家里买不起书,图书馆是一扇敞开着的通往奇迹和成就的大门。
 
那些不是书虫的人,肯定觉得很好奇:居然有人不停地读书,毫不注意生命的光辉在不经间逝去,浪费了青春时光,错失了体力和精力交融嬉戏的打好时光。其实,人生只要快乐,生命便是辉煌的;只要快乐,日子就是无忧无虑的;思考和想象的相互影响远胜过肌肉和神经之前的作用。
 
不错,我在学校与老师相处得不好,一直到我读博士。不仅如此,凡是级别比我高的人,我跟他们关系都不融洽。直到我彻底成为自由职业者以后,我与他人的关系才真正平和。我生来就不适合给人打工。说起来,我也很怀疑我压根儿也不是当老板的料,至少我从未有过雇佣秘书和助手的愿望。我的本能告诉我那样肯定会相互影响,减慢我的工作速度。最好是一个人干,我后来就是这样,知道今天依然如此。
 
糖果店真正值得记忆的是工作时间长。父亲每天早上6点钟打开店门,刮风下雨出太阳都一样的。凌晨1点关门。父亲每天晚上睡4~5个小时,下午打2个小时瞌睡。天天如此,星期六、星期日,甚至节假日,无一例外。
 
为我一生都保持在糖果店工作的作息时间:每天清晨5点起床,总是尽早地开始工作,工作时间尽可能延长。一星期中天天如此,包括节假日的。我不情愿休假,神吹休假时也尽量工作(甚至生病住院也工作)。
 
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还没有电视。实际上也没有连环漫画书。
 
等到我十几岁,准备自己动手写作时,我已经如饥似渴地阅读了从图书馆借来的大量“好书”和在低俗杂志小说中的“蹩脚货”。
 
科幻小说比较广泛地抓住了年轻人的想象力,正是科幻小说把我引向了宇宙,特别是太阳系和各大行星。即使我在阅读科学著作中早已看见过他们,但是真正使它们根植于我脑海之中的是科幻小说,它们在我脑海中印象深刻鲜明,不可磨灭。
 
不论低俗杂志小说多么无聊,还是应该读一读。年轻人渴望阅读粗野的,快速粗制滥造的,文体臃肿题材陈腐的故事,只有通过阅读这些故事的单子和句子才能满足他们这种渴望。凡是读过的人必然会受到阅读能力的训练,其中一小部分人会转而去阅读笔比较好的作品。
 
1931年,我开始写作时才11岁。我不是想写科幻小说,而只是写些比较简单的东西。
 
我写东西从来也没有事先计划好,所以写作本身很刺激。我的故事写到哪儿就是哪儿,就好像我阅读一本书不是我写的书。人物会遇到什么事情?他们如何摆脱所陷入的尴尬境地?在最初几年,我纯粹是为了这种刺激而写作的。我现在的做法是想好一个问题和解决那个问题的方法,然后帮我就随心所欲地往下写的,享受发现人物的遭遇以及他们如何挣脱困境的激动,但是整个故事慢慢地朝着已经知道的解决方法发展,这样就不会迷失方向。每当初学者问我有什么忠告时,我始终强调这点。先想好故事的结局,否则你的故事之河,最终会被沙漠的沙子淹没,永远也到不了海洋。
 
随着生命流逝,我最终不得不离开家,独自生活,承担起赡养妻儿的责任,然而,一旦我置身于一个我认为是家的地方,我立即把自己牢牢地粘在那儿,不想离开。我一生都这样,讨厌旅行,喜欢留在家里,待在自己熟悉的舒适环境里。现在,我住在曼哈顿,在这里已经住了20年。只要能够做到,我就尽量不离开曼哈顿。我非常坦率地说,我不愿意离开我的公寓。
 
20实际30年代中期,我成为一名科幻小说“迷”。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不满足于阅读科幻小说。我还试图要参与其中。
 
1938年9月18日的,我第一次遇见了其他的科幻小说爱好者。后面才发现科幻小说爱好者是喜欢争吵的群体,俱乐部永远不断地分裂广场对立的小派别。启示:哪怕一个世纪过去了,人们的活动还依然在继续,尤其是目前的方式中,俱乐部也可能会有不同的想法,每一次活动的总结,都可能会有不同的派别。如果要在一个领域变得专业,适当地接触这个领域的人是非常必要的。
 
他用幽默的方式对待此事,称自己为“高中辍学生”。千万不要上他的当的,他拟订了一个计划,坚持自学。最后他掌握的知识比许多像我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要多。
 
我们俩相遇的时候,他和其他的未来人正在以**疯狂的速度**写科幻小说。他们或者单独写,或者合写,用各种各样的笔名。在这一点上我没有不参加他们的。我坚持写我自己的故事,用我自己的名字。事实上,我是第一个不断地卖小说的未来人,他们紧跟在我的后面闯入这个领域。
 
有些作家是属于一旦形成了一种风格之后,在他们有生之年,不管时尚如何变化都始终保持这种风格。我自己就是这样,我最近写的小说就跟我在20世纪50年代写作的风格一样。我为此受到一些评论家的批评。不过,我在意批评家的那天,也就是天塌下来的那一天。
 
海因莱因于1988年5月8日去世,时年80岁。甚至非科幻小说界也为他的去世深感惋惜。海因莱因始终保持最伟大的科幻小说家的地位,直到他逝世,也没有丝毫动摇。
 
写作其实是一种非常孤独的工作,即使一位作家社会交际很正常,当他坐下来从事他一生中真正的事业时,就只有他和他的打字机、键盘、或速录机了,再没有其他人能够搀和在其中。
 
虽然我很爱交际,当我置身在人群之中的时候,只要让我讲话,我就会口若悬河不停地讲,可是我喜欢独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我的作品会成为没有出路的废纸一堆。我完全没有批判能力,我喜欢我写的所有的东西。
 
我也不指望那钱回来。正因为每次借钱给别人是送出一件礼物,所以我首先是很现实地看待这件事情。凡是被迫向朋友开口借钱的人经常是无力偿还的,我从不向他们催讨。其次,因为不指望这钱会换回来,就不会有失望。然而我必须说,在许多情况情况下(尽管不是全部),我借出去的钱确实还回来了。
 
我始终认为在一些小地方对别人好一点并不困难,这么做必定使别人更加愿意在小地方予以回报。
 
我开始明白我其实不是专业人才,每个领域都会有许多专业知识比我丰富的人。他们可以在那个领域工作,以此为生,赢得荣誉,而我却不能。我是一个通才,几乎对什么事情都有一定的了解。我对自己说,这世上有成百上千种不同的专才,但是只有一个艾萨克·阿西莫夫。这种感叹开始时还很模糊,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变得越来越强烈清晰。
 
1941年,我参加了布鲁克林作家俱乐部。
 
我很早就想到自己编一段历史,然后据此写一本历史小说。换句话说,我可以写一本未来的历史小说——一本读起来就像历史小说的科幻小说。一个有对话,有事件发生的故事,就像其他科幻小说一样,不过,它不仅讲述技术,而且还谈论政治和社会问题。
 
我当时看完那本爱德华·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我已经看第二遍了。突然,我想到可以写一个讲述银河帝国衰亡的故事。《基地》系列中的大多数故事是我在海军航空兵实验站中混得彻底失败时候写的。
 
我坚信自己最终一定会成功,可我无法预料成功的具体方式。
 
 
我不想再戏说我在军队里的生活。它很沉闷,令人生厌。就在我完成了AGCT测试,获得该死的第一名成交的同时,我在体能测试考试中得到该死的最后一名。在两项测试中,简化状况都勉强及格。我不得不经常去厨房帮厨。不过,在大多数时候我都可以逃避,因为我打字快,而打字员(1)行政办公室迫切需要,(2)可以不必帮厨。
 
顺便说一句,我在夏威夷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它本身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重要,但是回过头去看,那件事,我始终认为是我社会生活中的转折点——可能是最大的转折点。
 
有人问到我,我就回答,别人要我解释,我才解释。我写教育文章给那些希望阅读的人看,但是我学会了不自告奋勇,主动提供自己的学问。
 
变化是令人惊奇的,我似乎慢慢地成熟了。在此过程中,我似乎改变了性格中最要紧的东西——那种“我劝知道”综合征,它使我不受其他人的欢迎。何况,我什么也没有不失去,解释和教育他人的快乐并没有失去。终有一天,我将要写数千篇的文章,全部旨在教育和启迪我的读者的智慧,我将作几百场宝宝,所有的报告都旨在教育和启迪听众的智慧;甚至于我的科幻小说也有交易的意义。但是,直观重要的是,没有人是被迫看我的作品,其实,地球上的绝大多数人不看我写的东西。我只为那些自觉自愿想看的人努力施教。
 
 
终有一天,我将要写数千篇的文章,全部旨在教育和启迪我的读者的智慧,我将作几百场报告,所有的报告都旨在教育和启迪听众的智慧;甚至于我的科幻小说也有教育的意义。但是,至关重要的是,没有人是被迫看我的作品,其实,地球上的绝大多数人不看我写的东西。我只为那些自觉自愿想看的人努力施教。
 
我在军队期间,另外一件不寻常的事件是写了一篇故事。在基本训练期间,我说服图书管理员在中午关门的时候,把我锁在图书馆里面,好让我使用打字机。连续几次之后,我完成了一篇机器人的故事。
 
1946年7月26日,我离开了军队。那一天正好是我结婚4周年纪念日。我在不对服役的事件是8个月零26天。
 
我的运气很好,能够在写作和演讲中不费吹灰之力立即看清各种模式。
 
阿西莫夫的幽闭欲在办公室里却有表现。办公室的窗帘一直拉着。不管外面天气多么晴朗,阳光多么灿烂,都开着灯工作。此外,阿西莫夫的打字机始终安放在这样的位置上:当我工作时,我的脸永远面对一堵空白的没有窗的墙壁。
 
请听清楚我讲的每一句话,它们将像山涧的清泉一样清晰。
 
找工作彻底失败,那我写作又如何呢?在写作方面,我非但没有失败,而且越来越成功。虽然我因为专心于研究工作而稍微放慢了速度,我仍然在继续写我的《机器人》系列和《基地》系列故事。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既然我的作品卖得好,我为什么还要为工作担忧呢?你或许已经猜到,问题是钱。到1949年,我已经卖掉了60个故事,被公认是科幻小说界有影响的主要人物。在这11年里,我一直不停地撰写科幻小说,然后把它们卖掉,就这样,我总共才挣了7700美元——这个这11年的心血换来的只有这些,平均每年才挣700美元,这点钱显然不够维持一对夫妇的日常开销,所以我需要再找一份工作。
 
阿瑟·查尔斯·克拉克1917年末出生在英国。他也是以为曾经受过科学教育的科幻小说家,在物理学和数学家都有建树。
 
从一开始,阿瑟就对科幻小说以及比较有想象空间的科学领域感兴趣。他是一位早期的火箭科学献身者。1944年,他第一个在一篇严肃的科学论文中提出利用通信卫星的想法。
 
我喜欢看科幻小说迷的来信,并且尽量全部回复,我这样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天空中的小石子》于1950年1月19日出版,在我30岁生日之后不到3个星期。自此以后,我和道布尔戴出版公司的合作一直非常愉快。到现在写这本书之际,他们一共出版了11本我写的书。
 
事实上,我没有任何助手。没有秘书,没有打字员,没有经理。就我一人运作,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工作。自己接听电话,发邮件。
 
到1958年(我在学校很艰难的一年),我写作的收入是学校收入的3倍。可以想象,我独立的感觉因此日益增强。
 
阿西莫夫32岁的时候结婚4年,有了一个孩子。
 
可以想象,这是我最后一次只收100美元的演讲。最终,我演讲一小时的报酬高达20000美元。这钱看上去似乎有点过高(我这么认为),但对方付的时候总是满面笑容,充满感激之情,这大大抚慰了我的心灵。
 
即兴演讲,可以不受限制,临时变化。虽然我一生做过几千次报告,其中没有两个报告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顺便提一句,我演讲的名声很好(由于满意的听众四处口头传颂),始终不断地有人邀请我到国内的各个州去作报告,其他国家的邀请也络绎不绝(甚至有从遥远的伊朗或者日本发来的邀请函)。可惜我对旅行的态度使我只能在离家很近的地方演讲。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单靠演讲为生,还可以周游世界。我无怨无悔。我的职业是写作而不是演讲。
 
一般而言,我情愿不要什么介绍。我喜欢径直走上空荡的讲台,说:“女士们,先生们,我将艾萨克·阿西莫夫。”然后开始演讲。这就是我希望和需要的全部介绍,可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总是有人想要多说几句话。
 
从1942年到1945年,再从1949年到1958年,我一直都有一份工作。
 
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写作中去,以便从我的智慧中获得尽可能多的钱。
 
自从我变成专业作家的这些年来,我平均每年撰写13本书。显而易见,我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多产的作家。况且,大多数真正多产的作家全都倾向于集中写一种类型的书,而我写的书几乎涵盖杜威十进分类法的每一个部分。历史上还没有人在更广泛的题材上写出比我更多的书。请相信我是很谦虚的,我这么讲自己都觉得尴尬,可我不能说谎。
 
一个人怎样才能成为真正多产的作家呢?关于这件事我想得很多。在我看来,先决条件是一个人对创作的过程要有热情,他必须对于构想一本书和完成这本书之间有一股热情。他必须热气实际的写作,热爱笔在空白的纸上划动,热爱敲击打字机的键盘,热爱注视文字处理器显示屏出现的文字。只要他热爱写作的过程,无论采用哪种写作技巧都无关紧要。
 
我有这种热情。我热爱写作胜于做任何别的事情。我可以连续在打字机旁工作12个小时而不觉累。
 
重要的是应该能够在任何时候开始写作。如果我有15分钟没事可做的话,就足够写1~2页东西了。我写作之前,不需要浪费很长的时间坐在那里整理思路。
 
我随时随地可以开始写作的秘密是什么?首先,我不是写作的时候才写作。我离开打字机的期间内,在吃饭、睡觉、洗漱的时间里,我的脑子一直在工作。有时候,我会听见脑海里闪过的对话片段,或整段文章。通常,它们都与我正在写作或者将要写的东西有关。即使听不清具体的词汇,我知道我的大脑正在无意识地进行工作。
 
这就是我为什么始终可以随时随地可以动笔写东西的原因。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切都已经事先准备好了。我只需要坐下来,以每分钟100个词的速度,把脑海里的东西全部打出来就可以了。此外,我可以当中停下来,这对我没有影响。在中断之后,我可以立即回到正在打的东西上来,继续把脑子里的东西敲打出来。这意味着所想到的东西必须停留在你的脑海里。我永远可以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从不打草稿。
 
一位多产的作家必须要有自信心。他不能老坐在那儿怀疑自己的写作质量。相反,他必须热爱自己的作品。我就这样。我可以随便拿起一本我写的书,随时随地开始阅读,并且会立即沉醉在书里,直到有什么外部事件把我从阅读的字里行间震出来。我觉得这事很整合。如果我不是如此欣赏自己的作品,那我怎么会写这么多东西呢?
 
罗伯特·海因莱因曾经告诉我,他“落笔成文,一次定稿”,他寄出的是第一稿。我可没有那么神,我第一稿写完后,修改的地方一般不会超过整个著作的5%,然后就寄出去。
 
我自信的理由之一,也许是我把一个故事,或者一篇文章,或者一本书看作是模式,而不是连在一起的词汇。我很清楚地知道如何把每一部分恨到合适的位置上去,所以我绝不需要列出提纲来,甚至最错综复杂的情节,或者最纷繁的解说,我都能娓娓道来,一切都很贴切地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有条不紊。
 
我有意识地运用一种非常平实的写作风格,甚至是口语式的风格,这样写起来可以很快,而且很少出差错。
 
做一个多产的作家当然也有许多不利之处。因为多产的作家必须专心致志,作家的社会生活和家庭生活会很复杂。可他必须专注,必须在所有的时间差,不是在写作就是在思考究竟怎么写,根本没有时间去做任何别的事情。这对作家的妻子来说苦不堪言。珍妮特很宽容,她很喜欢我,喜欢我所有的古怪和癖好。即使这样,她有时候也会激动地说,我们互相交谈得不够。
 
曾经有一次,电视台的芭芭拉·沃尔特斯采访我。当我们不拍摄的时候,她似乎对我的多产非常感兴趣,很像知道我是否有时想做别的事情而不是写作。我回答说:“不”。她问道:“如果一生说你只能活6个月了,你会做什么?”我说:“我会加快打字速度。”
 
所有的作家都有问题。就我而言,最使我发笑的莫过于应付那些不想信或者不愿意我如此多产的人。毕竟,我没有到处宣扬。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今天天气真好。顺便告诉你,我已经出版了多少多少本书。”有时候却又这种情况:1979年,我的第200本书,——它正好是我的第一本自传——刚出版不久,在一次鸡尾酒会上,或者是类似的场合,有一个人不认识我,甚至没有听说过的人(不幸的是,这样的人有好几十亿),问我说:“您是干什么的?”我回答说:“我写作。”这是我的标准回答。
 
 
写作是一种非常寂寞的职业。你可以谈论你准备写些什么,与你的家人,朋友,或者编辑讨论它,但是,一旦你坐在打字机前,你就得独自面对它,没有人能够帮助你。你必须从你饱受煎熬的头脑中攫取每一个词。
 
一个作家最好隔一段时间停顿一下,休整时间可长可短,使自己的头脑重新充实起来。
 
考虑到我从未停止过写作,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怎么避免写作障碍的呢?如果我一次只写一本书的话,我想我也美发避免。但是,我不会只写一本书。我会把那本小说搁在一边,去写手边的其他十几份东西中的任意一种。我写一篇评论,写小品或一个短篇故事,或者写一本非小说类的书。等我腻味了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的头脑又可以灵活地转动,又很充实,能够正常工作了。我重新回到我的小说上来,发现自己有可以轻快地写下去了。启示:同时写很多东西,或者用不同的工具和方式来进行写作。
 
尽量动脑筋多想。
 
在作家的想象中评论家有一种可怕的力量,但那只是想想而已。任何评论(即使是批评)都是有益的,因为它提到那本书,它有助于读者了解那本书“宣传是件好事,好的宣传是好上加好。”
 
解决这种问题的方法是从来不阅读评论文章。
 
做多产作家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减少了单本书的重要性。到每本书出版之时,多产作家没有许多时间去担忧读者对它的反响如何,或是它销售得如何。到那时他早已售出好几本别的书,而且又在着手写另外几本书。他要关系的是这些书,这就增加了他生活的平和与宁静。
 
然后,一旦出版的书有了一定的数量就会建立一种“良性收入来源”,即使一本书卖的不好,可所有的书作为一个整体,仍会让你赚钱。一本书销售不好不会波及整体,甚至出版商也会采取这种态度。
 
我从哪儿弄来的故事?嗨,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别人用不加修饰的、很简短的形式告诉我一个故事,我随即将之精心发挥成一部短篇小说。
 
尽管我很多产,有一件事我从不尝试,那就是超粗言俗语和性。
 
我早已经提到我故事采用一种简单的,甚至口语化的风格。
 
怎样才能写得明晰呢?我不知道。我想首先必须头脑清晰,思路有条不紊,必须运用熟练的技巧梳理思绪,明确地知道逆向说些什么。除此以外,我就无可奉告了。
 
我唯一宝贵的就是时间。每过一天,我剩余的时间总量就会少一天。
 
当然,偶尔也会有人来信指责我的作品,说我是什么狂妄自大的怪物,指出我其他的性格缺点,这些我一概不予理睬。加入他们愿意不喜欢我,那就随他们去。
 
有些人甚至利用我在叙述自己的生活经历时的坦诚,说什么:“你刚开始写作的时候,约翰·坎贝尔曾经帮助过你。你为什么不肯帮助我?”答案是帮助信任是坎贝尔的工作,他有这份天才,可这不是我的工作,我也没有这份才干。更何况,坎贝尔也并不是不加区别地帮助所有的信任。他很小心翼翼地挑选。他在等待以为艾萨克·阿西莫夫。他知道如何去辨别,可我不会,我该怎么小解释这一切呢?
 
1939年开始举办一个世界科幻大会。此后,每年世界科幻大会都在不同的城市举行(除了战争年代的1942年、1943年和1944年),每次都有某个重要的贵宾出席,有演讲、化妆舞会、宴会等活动。一般总是在劳动节的周末。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会者不断增加,直到一次大会可能会有流出六七千人参加。
 
雨果奖,以几年雨果·根斯巴克,在1926年创办了第一份专门发表科幻故事的杂志。
 
如果你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走哪条路,或许对于自己的成长会有的帮助。因为会集中时间做最重要的事情,并且是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的,而不是很晚以后。
 
如果一个作家陷入到实际上与他的写作毫不相干的事情中去,会可怕地减慢了他的写作速度的。就某种情况来看,应该要把自己的时间用在最主要的事情上,也就是写作。偶尔的阅读,也是为了增加写作的素材。如果要提到工作的性质,那就是快速地记录最新的灵感与想法,并对其进行编排,以便获得最新鲜的灵感和想法。如果说有什么是需要注意的,那就是长时间地对自己的行为加以注意,以便于获得最好的思维展现。
 
我有时撰写的作品比平常更好,我称它是“超常发挥”。当我重读这些作品或段落时,简直难以相信它们竟然是我写的,我真希望自己一直能这样写作。
 
我曾经说过,科幻小说作家有时候会有写尽了的感觉。在我看来,一般可以维持10年。就我而言,维持了20年时间。启示,一个作家最具有产量的时间大概是10~20年左右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完全可以放开自己,让自己去写。同时,也要思考一下,如何让自己在写作这件事情长持续更多的时间,比如用静电容键盘,建立起写作的时候所产生的愉悦感,用速录机来写,让自己写的更加地顺畅和舒服,同时在完善一件作品的时候,也让自己经常信马由缰,想到哪里写什么,也就是一方面进行严肃的作品的创作,这部分通常会出版,一方面继续保持随笔写作的风格,并且每天要写上14430字以上,这样或许会让自己长期保持写作的热情,写作的行为上或许会持续50年以上,是的,从现在开始一直到2075年,都会一直保持写作状态。无论是生病、过年过节都可以把自己的时间利用起来,至少可以写上几个字,用一个较短的时间,发现生活中的想法。速录写作、键盘写作、语音写作等多种方式结合。
 
后来,我只是改换了我写作的重点,在为大众撰写科学书籍的事情上花了20年左右的时间。
 
米尔斯提供的不仅是一个定期的栏目,而且可以任我自由发挥。只要能满足截稿日期,我可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这家杂志与我本人均信守协议。1958年11月号的F&SF上出现了我的第一篇专栏文章。从那时起到现在,将近32年来,不论我生活中遇到什么事情,我从来没有脱过稿期,从没在任何一期刊物上脱掉一篇文章。
 
我写的F&SF文章从未是我感到厌烦,它们在我写的东西中始终是我最喜爱的作品(尽管它们也是稿酬最低的)。虽然我现在已经写了375篇文章(32年,平均每个月1篇),平均每篇文章4000词左右(合计约1500000词),我从未觉得缺少热情和想法。
 
我理想的探案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写的那种故事,我理想的侦探是赫尔克里·伯格。
 
在7个星期里写完了那本书。相比一下,写一本科幻小说却要7~9个月的时间。创造科幻小说,必须要虚构一个未来的社会结构,且不说故事创作,这种社会结构本身就必须很复杂,使人感兴趣,而且它在故事中必须能够贯彻始终。你还必须构思只有在那种社会帧结构中发生的情节。情节的发展必须不妨碍对那种社会结构的描述,而社会结构的描述又不能延缓故事情节的发展。
 
 
我怀着极大的热忱投入到著书中去,花了8个月的时间完成,一个50万个词——即使对我来说,也堪称成绩卓著。这本书于1960年由基础图书公司出奔,书名为《聪明人科学指南》(THeIntelligentMan’sGuidetoScience)。
 
坦率地说,我觉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在被学校提出来4年后,我的收入已经涨到我在校时工资的10倍。
 
在以后的岁月里,我至少介绍过一百本别人写的书,可我觉得不需要任何人介绍我的书籍。
 
写一本书需要很长的时间,尽管这样,最好还是写出来,然后才会有意义。如果不是基于自己的思想而写出来的书籍,任由别人的牵动而走向更多的领域,或许是因为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同时,对于一个人来说,也应该要找到合适的方式,至少要愿意去尝试新的事物。如果人们说一件事情好,可以去尝试一下。
 
对于书名我非常慎重。我始终认为短小的书名比长的书名强。我喜欢(可能的话)像《黄昏》或《基地》这样一个词的书名。此外,我喜欢能说明故事内容却又不直接点穿的书名。读者看完整个故事以后,会觉得它又增添了一层意义。书名因为是永久性的,所以比较重要。
 
据说科幻读者,一代人只有3年的时间。换言之,过了3年,就有大批的新读者,许多人甚至从未听说过这些老故事。(生活中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3年前所听说的东西,在3年后几乎是全新的存在。如果要知道一些很重要的连续的事件,至少要前后15年。如果要判断一个事物的性质,则要的跳出来,去另外一个圈子,重新融入进去。如此一来,所发生的事情又极为地不同。在个人生活中,也会有一些事情,在一段时间是非常重要的,但是3年的时间之后,开始变得并不重要,甚至还可能会进入到一个新的境界中去。)
 
事实上,这些文集对我来说是令我满意的巨大源泉。首先,我保持了世界纪录:出版的文集比历史上任何人都多。(请注意我没说最好,甚至是接近于最好,而只是数量最多。)
 
我一种写了14本历史书,不仅讲述了希腊和罗马,还谈论了埃及、近东、以色列、欧洲中世纪的黑暗时代、英国和法国早期的历史,更不用说还有4本关于美国的历史——从美国土著人时代一直讲到1918年。这些书写起来纯粹是一种快乐。由于每本书里都详细地记载了日期、地点和相关事件,所以在我后来的写作中,它们成了重要的参考资料。
 
我有一个图书室。在我经济条件许可的时候,我就开始积攒图书,现在拥有大约2000册书。它们可以分成几部分:数学、科学史、化学、物理、天文、地理、生物、,文学和历史。我有一套《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一套《大美百科全书》,一套《麦克劳-希尔科学与技术百科全书》,一部《牛津英语词典》,各种语录等等。(在经济条件好的时候,要开始积累自己的图书。)
 
我故意保持一个小小的书库,我不断地购进新书清除旧书,我用不着保留过时的旧书或那些因为种种理由没有机会用到的书。我的书库是工作用的,而不是为了展览用的。这说明,阿西莫夫的书籍远远不止2000本,并且每一本书都可能读过,读过大量书籍基础上,写出不同领域的文章,这也就不为奇怪。何况阿西莫夫的记忆力也非常地惊人。
 
我最主要的参考资料库是我的头脑和记忆。我的记忆力惊人,非常有用。
 
我的书绝对是很好的信息来源,为了充分利用它们,我必须记住哪本书里有一条什么样的信息,可能在什么地方。
 
波士顿大学于1964年开始收藏阿西莫夫的作品。
 
我认为那些纸片(老的手稿、第二稿、长条校样等等)都是垃圾。每隔一阵子,我就会把一吨左右这种塞满办公室的材料收集起来,放在我们家后院里的烧烤地里焚烧。(等一下,等一下,一吨?一吨?每隔一阵子,草稿就有一吨!这或多或少地说明了阿西莫夫写作的速度。)
 
到60年代末,也就是48岁左右,已经可以肯定我快完成我的第100本书了。
 
宇宙在我出生之前已经存在了150亿年,我(不论“我”是什么)本来就在虚无中生存。
 
我感到天堂就是写作,我在天堂里读过了半个多世纪。我一直很清楚这一点。
 
写作仍然是放在首位的,而且要大量写作,所以一展身手的机会很少。我并不感到遗憾,就我而言,即使是性的地位也得排在写作之后。
 
迄今,我从写作获得乐趣最多的是我在写自传的时候。归根结底,还有什么题材比我自己更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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